安念慈认出了那把伞,是她特意买来放在家里的情侣伞。
雨下得有些急,地上积了水洼。
女人走起来路有些一瘸一拐,应该是崴了脚,男人怕她踩到水洼滑倒,索性把伞交给助,然后把女人公主抱,踏进医院。
安念慈从未见过韩江承这么温柔细心的一面。
他给予她的,从来都只是冷淡、厌恶和不屑一顾。
爱或不爱,从细枝末节中就已展露无疑,安念慈这些年却如鸵鸟,不愿意直视这一切。
韩江承抱着许梦笛走进医院,视线好似往安念慈的方向瞥了下。
安念慈警钟大作,闪身躲到门后。
明明她才是明媒正娶的韩太太,现在却跟小偷一样躲起来不敢见人。
安念慈一瞬间觉得,自己真的可悲又可怜。
安念慈回家后就窝在沙发上,不吃不喝,一动不动。
晚上十点,韩江承进门。
今天是他一周回来一次的日子,哪怕这段时间安念慈都找由没让他碰她。
偌大的客厅一片昏暗,安念慈抱着双膝蜷在沙发角落。
他不自觉地皱了下眉。
“为什么不开灯,韩家还不需要你这么省电费。”
啪地一下将灯打开,但安念慈始终没有反应。若是以前,韩江承一进门,安念慈立马就迎上去,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冷漠。
他走到安念慈身前,见安念慈苍白着脸,眼圈微红。
忽然问:“你今天去哪了?”
安念慈想到医院看到的画面,抿了抿唇:“我在家里。”
韩江承眼眸微眯,没有再追问,只是语气冰冷:“今天你该去医院检查,需要我来提醒你?”
安念慈蜷了下微凉的手指,没有出声。
这两年多来,韩江承会定期让安念慈去做孕检,他要
第一时间知道她怀孕,确切的说,他要
第一时间着手离婚的事。
安念慈能听出他的讽刺和格外的不耐烦。
许梦笛已经怀孕了,他是急着要她让位了。
她攥紧拳头,心里既是酸楚又是愤怒。
他婚内出轨,并且毫不遮掩。
是因为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她。
安念慈忍不住轻嘲出声:“那你呢,今天去做什么了,又去找许梦笛?”